她是想挖个现成的坟把自己埋了吗?
谢云景站在窗口,深青色的衣角被寒风吹得猎猎作响。他没有上前呵斥,只是像看一出荒诞剧般,冷冷地注视着那“土拨鼠”一家。
片刻,薄唇微动,吐出一句听不见的自语:“疯子。”随即关上窗户。
当晚,沈家的坑洞才挖到勉强能蹲下六个人那么深,但也已经能躲避大半狂风了。
暴雪如期卷了过来。
来不及搞太多讲究,沈桃桃立刻指挥家人把找来粗木杆子横在坑中央两端,支撑住。
然后把带回来的几根灌木杆子并排斜搭在粗木杆上,一头插进坑壁土里,形成一个倾斜简陋的棚架。
顶棚和四周用大量半枯的灌木枝条、茅草混合着他们下午撬出来的,略微被体温捂软了一点的冻土泥浆往上猛糊!
像个超大号的形状古怪的泥巴窝棚戳在地上。
风雪越来越大,铺天盖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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