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明池的喧嚣与狂热,被镇国公府厚重的朱漆大门隔绝在外。
江书晚像一截被抽去骨头的软泥,瘫在花梨木圈椅里,手里那盏价值百金的汝窑茶杯,此刻比千斤巨石还要沉重。
她搞砸了。
她只是想砸一个嘴贱的皇子,结果一不小心,把自己的咸鱼天堂给砸了个稀巴烂。
天降祥瑞?
国运昌隆之兆?
她现在只想天降一道雷,把她劈回她的小别院。
大厅里,气氛压抑得能拧出水来。
她的父亲,当朝兵部尚书江凛,一身绯色官袍尚未换下,眉头紧锁,在厅中来回踱步,每一步都像踩在江书晚的心尖上。
她的大哥,年纪轻轻便已入翰林院的江屿,面色凝重地端坐一旁,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玉佩,眼神里是深沉的思索。
整个正厅,除了江凛沉重的脚步声,再无半点声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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