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过燕曜,燕屹回过神来,才发现自己站的位置不太好,离琢云太近,一仰脸,琢云呼出来的热气就打在了他额头上,也能看到琢云肚子沉甸甸的,是吃饱喝足的姿态,苍白脸上浮起的两团红晕。
他感觉到她在生病,身体吃饱了,但是灵魂尤其饥饿,对燕府有种垂涎三尺的馋。
她想要什么?
对燕曜报仇雪恨?
还是富贵在天?
琢云扫他一眼,他退后一步,后来干脆退到了门边,转身想出去,望了望琢云,还是站着没动。
林青简快刀斩乱麻,给燕曜涂了满背膏药,起身到西次间去看燕鸿魁。
在东稍间的人也倾巢而出,只留下昏死过去的燕曜和两个丫鬟。
燕鸿魁靠坐在罗汉床上,伺候的丫鬟不住为他摩挲心口,他一只手拿着菖蒲香囊,放在鼻间轻嗅,提神醒脑。
“林太医,劳烦你了。”他伸手请林青简搭脉,记挂着自己心爱的儿子,“我们家那个孽障还好吗?”
放弃燕曜,他心里比谁都痛,燕曜出生的那天,稳婆抱出来,是一只瘦猴,红而且皱巴,他看着觉得丑,后来这孩子好不容易长开,又显出蠢来,废了他许多心血和力气——可他就这么一根独苗。
“别说话。”林青简把手搭在他干枯的手腕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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