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是被容谏雪冷肃的模样吓到了,裴惊絮瞪大了眼睛,一双受惊的鹿眸澄澈:“我、我没有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更像是无力的辩解。

        眸若寒潭,容谏雪的薄唇抿成了一条线:“裴惊絮,我教你看账经营,不是让你做亏损生意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大抵是真的被这句话伤到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裴惊絮眼睛瞪圆,眼眶含泪:“在夫兄看来,妾做的任何决定都是错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裴惊絮,眼泪不能总替你辩白,”容谏雪声若冰雪,“你因为赌气不肯让我再教你看账,如今又自作主张将粮食低价售卖,就事论事,本就是你错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这样说,试图找回自己的理智。

        裴惊絮认真地看向他:“妾总是做错事,夫兄不也清楚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裴惊絮,我们好好说,”他拧眉纠正,“不要耍小性子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裴惊絮闻言,轻笑一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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