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秀芹声音沙哑地开口道:“哎……小真、小真啊!”
任映真脚步一顿,微微侧身,脸上带着点恰到好处的疑惑:“婶子、你叫我?”
这下可叫王秀芹抓到一个泄洪的闸门,她眼圈迅速红起来:“小真啊、你说秋桐他……他是着了哪门子魔怔啊?好好一个大小伙子,模样周正,根正苗红!O联会介绍的那几家,哪家不是干部、技术骨干?前程多好!以后安安稳稳、体体面面……可他倒好!他是要活活剜我和你李叔的心肝啊!”
任映真:“……”他知道这话根本不是说给自己听的,是嚎给还在闹绝食的李秋桐听的。
但是什么话都不说这锅肯定要扣他头上了。
豆芽菜腰不好,这锅他可不背。
“李叔、婶子,先消消气,这么着确实不是办法。”他声音放柔和了些,这副身体本来也中气不足:“秋桐哥现在正心思正拗在风口浪尖上,一时三刻怕是不好转回来。这样僵持下去,怕不是越发钻了牛角尖?”
“那你说怎么办?”
“依我看的话,倒不如先顺着他一点心思?”
“什么?!”李根生和王秀芹异口同声,难以置信地瞪着他。
“我是说,”任映真抿了抿本就没什么血色的嘴唇,吐字缓慢,仿佛很艰难地措辞,“联会那边既然压不住他报名的决心,与其让他真的赌气绝食伤了身子,闹得不可收拾,不如请O联会想想办法,能不能帮秋桐哥找个离咱们这儿稍近一点、条件稍好些的点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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