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在撕毁燕屹的心血,抹掉他的过去,毁灭他的将来。
想到燕屹发现时的表情,他就有一种宣泄的痛快。
燕曜撕的不快,他动一动就痛,撕一张歇一歇,燕屹旋风似的刮进来时,琢云不知不觉将鸡吃的精光,撑的头昏脑涨,失去神智,呆着脸坐在那里擦手。
燕屹跨过门槛后骤然停下,脸色开始发白,眼睛变得很红,整个人开始哆嗦。
他看着满地碎纸,内心悲愤,看到燕曜后,悲愤烟消云散,不值一提——让他恐惧的是这样一个父亲。
他记不起任何和燕曜在一起的快乐,没有一个父子情深的画面,但是“父亲”这两个字,把他和燕曜变成卯榫,牢牢结合,无法分离。
他耳朵里嗡嗡作响,看燕曜趴在榻上喊丫鬟给他倒水喝——燕曜以为自己获得了最终的胜利,这种胜利刺激着他,让他暂时遗忘燕鸿魁的病。
燕屹走到桌边,桌上残羹剩饭发出油腻腻的气味,他无法思考,脑子里有一簇火苗在膨胀,每个人都有了重影,声音模糊不清,动作变慢,就好像他和这个世界隔了一层纱,这层纱非常坚硬,没有人能戳破。
他走进次间,从桌案上拿下一把裁纸刀,掩在宽大的袖子里,一步步靠近燕曜。
燕曜喝完水,昏昏沉沉的要睡,嘴里还念叨:“这种东西,只能锦上添花,你以为能当成长处走上官场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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